梦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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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12-31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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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2-31 19:43
多年后，孙火华回想起三舅姥爷带他上山打野猪的下午，那是1978年夏末的安长市国营炼钢及冷轧二厂食堂大爷气急败坏冲进保卫处的场景。大爷说，伙房后地里的菜被野猪糟蹋了，原本计划晚上做猪肉炖粉条白菜，现在只剩下猪肉和粉条。大爷说，既然孙火华的技术指导用不上了，干脆下午带他去后山打野猪。在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孙火华第一次学会了对着野猪开。
1992年，带着疲惫和精神被大城市压垮的孙火华在景山机场下了飞机，他接过了父亲留下的工厂技术员岗位。他怀念北方的工业小城，县级市，城区不大，却平添一份烟火气。老同学大多数平凡地生活着，娶妻生子，承接上一代的岗位，一部分走了出去，再没回来；混子仍然混着，只有他自己，落魄却有个地儿去。他喜欢和汪工在厂门口泡茶，享受清闲的秋日时光。
一天，市四院抢救室外走廊上，一个男声斥骂，他的儿子在与校外无业游民的冲突中身中七刀，其中一刀划开了颈动脉和气管。医生告诉他儿子失血过多，已经不行了。男人无奈，让医生将儿子送到太平间。随后，有人将砍死他儿子的人丢入绥圆河，灌了水泥，以防被发现。医生被威胁要弄回去传宗接代。林栋面对这一切，只能扶着哭泣的妻子上车离开。
谢芷杨被这起事件累得够呛，医院的暴力事件让她背了黑锅，院领导让她休假。她换下白大褂，从医院后门溜走。刚一踏出医院后门，她就听见面包车刹车声，车上下来两个熟悉的人，正是那日威胁医生的人和他的小弟。面包车上的谢芷杨被反剪双手，打了一顿。孙火华和汪工在面包车飞驰而来时意识到出了事，孙火华去开车，汪工拿。面包车上，谢芷杨奋力反抗，咬了打她的人，最后倒在车厢地板上，生命垂危。面包车司机开车逃跑，孙火华和汪工紧随其后。
孙火华从废弃的冷却水池中取出自己的私，那是一只仿造三舅姥爷的松鼠平双，口径从十二号改成八号，管用厂里的钢棒钻出。里装着两盒二十发蓝猎弹，十来发黄铜棒车出来的八号散弹，和四发刻有圈的铜壳子弹。孙火华和汪工追上了面包车，孙火华换上独头弹，汪工从副驾抽出钢板贴在挡风玻璃上。面包车油料耗尽，在隧道里停了下来。孙火华用打穿面包车后板，油料泄漏，汪工减慢车速，他们发现面包车司机已经无法启动车辆，车外有二愣子的影子，他们将谢芷杨救出。
谢芷杨受到重伤，二愣子被孙火华和汪工制服。谢芷杨咬了二愣子半只耳朵，愤怒地喊了一句“我生你妈”，倒在了车厢地板上。二愣子向他们开，孙火华用八号球换上独头弹，打中了面包车油箱。面包车停在了隧道里，油料泄漏，孙火华和汪工将谢芷杨安全带离现场。
谢芷杨在孙火华的照顾下逐渐恢复，孙火华将八号球和弹药沉入冷却池。后来，孙火华在工厂门口发现谢芷杨被威胁，他用私将威胁者制服。在与威胁者的战斗中，孙火华受伤，谢芷杨为了保护他注射了肾上腺素。最终，孙火华和谢芷杨一起面对威胁者的死亡，谢芷杨背负，与孙火华一起离开现场。
孙火华和谢芷杨离开现场，孙火华在雪地里跪下，随着雪花落下，他的身躯开始僵硬。谢芷杨给他合上双眼，将他拖上皮卡车斗，开车离开。车载收音机响起了《加州梦》的歌声，谢芷杨开车向海边驶去，孙火华的照片微笑着，似乎未曾经历痛苦。她点燃了烟，车子驶向海边，孙火华说过他喜欢海，她白皙的脖颈上红绳穿过一节指骨，指骨上有戒指微微反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