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重庆市北碚、巴南、大足、长寿、江津等地先后发生多起森林火灾。截至8月26日8时30分,经各方共同努力,重庆市森林火灾各处明火已全部扑灭,全面转入清理看守阶段。
8月20日下午16时,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接到跨省(市)增援命令后,迅速集结一支33车228人的救援队伍赶往重庆市大足区万安镇。
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消防员程雪力,用相机和文字记录下这次火灾处置的部分瞬间。8月27日,川观新闻记者与其对话,听他讲述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十五年消防生涯,重庆山火是最特别的一次
队伍集结前往重庆的前一天,程雪力和战友们刚在广安邻水完成了一场森林火灾的扑救工作。
“还没来得及休整,就出发了。”程雪力告诉记者,20日晚上,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抵达重庆火场后,几乎没有休整,很快便投入了战斗。“到现场一下车,母强(程雪力战友)便用无人机勘查火场态势。”程雪力清晰地记得,当时有战友在微信群里发了一张图,现场温度高达43°C。
今年是程雪力进入森林消防队伍的第十五个年头,但秋季扑救森林火灾还是“头一遭”。“往年都是冬春季。”他告诉记者,他还专门问了很多“老前辈”,很多人都没有过秋季扑救森林火灾的经历。
“太热了!热到中暑了都不知道!”程雪力告诉记者,“专业灭火服很厚,当气温高达43度时,穿着衣服站着不动也会流汗。”
“在这种高温天气下灭火,很容易就中暑。”程雪力告诉记者,经常一上火山就是连续工作十多个小时,衣服干湿循环几十次,有时候我们中暑了自己都不知道。
有个名叫白建虎的消防队员,21日从早上9点钟连续在枪头位置扑打明火到中午1点钟,一歇下来坐在地上就呕吐昏迷了。“在医院躺了一天,又感觉自己有劲了,第二天就接着上火场。”
有专业人士向记者普及说,因为现在的专业服装,其主要功能之一是防火,遇到明火炙烤时会特别热,甚至会灼伤皮肤。后来,经过前线指挥部研判做出决定:接近火头、接近火线的消防员必须穿灭火服。但水泵手,或者开设隔离带,架设管道,距离火远的人,看守火场的时候可以把外套脱了。
程雪力说,出发前往重庆时,他专门带了两台相机。“一入火场,屏幕上就提示高温标准的最高上限。我还要现场想办法让相机冷却一下。手机也不时因为温度过高关机。“他说。
职责所在,人不够用的时候每个人都要加入战斗
这次重庆之行,程雪力拍了很多照片。有战友们在火场一线战斗的,也有志愿者们运送物资的。
“我们是中国消防,抢险救援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在26日重庆当地举办的送别活动上,程雪力和战友们说,在重庆火场奋战六天,他们只是做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告诉记者,在重庆,有很多感动的瞬间,让他和战友们数度落泪。
“很多志愿者开着私家车来帮我们拉东西,火场的路很难走,对车辆消耗也特别大。”程雪力说,一位名叫姜茂的退役军人让他和战友们记忆深刻。“他每天都给我们送灭火装备和生活物资,确保我们喝到冰水、吃到热饭、用到冰块。”程雪力说,“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来!”
一直以来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就是重庆森林防火的重要保障。目前,应急管理部消防救援局现在下辖有内蒙古、吉林、黑龙江、福建、四川、云南、西藏、甘肃、新疆9个总队。
重庆森林防火工作,主要依托应急管理部派驻其他省份森林消防总队的方式。2020年时,国家应急管理部抽调了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100名消防员靠前驻防重庆。
这样的机制,也让川渝两地的森林防火队伍一直有着深厚的感情。
程雪力向记者讲述了两个故事。
其中一个故事的主人公是“重庆籍”,现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的消防员李浩。“他最近正在家休假,知道队伍要来增援后,他马上给战友打电话要求帮他带着战斗服。”程雪力说。
“等我们到了以后,李浩就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跟家人打了声招呼,跟着队伍一起上火场了。”程雪力说。
另一个故事的主人公叫冉林森。以前现役的时候和程雪力是一个中队的战友,退伍后在重庆安家立业。这次火灾发生后,他马上放下工作赶到现场,为一线灭火队员们当志愿者送物资。
“大概有十几个人吧,之前在四川当过森林消防员的,现在退伍在重庆,这次主动过来支援,要么给我们送来一些急需的物资,要么就当志愿者帮我们运送物资。”程雪力说。
程雪力告诉记者,他现在的主要工作是拍照、记录。但他的专业是灭火救援。“在人力不足的时候,我也要上。”他说,在火场上,不管是卫生员、驾驶员、通信员、炊事员,还是指挥员、指挥长,人不够用的时候每个人都要加入战斗!
这次在重庆战斗,每到休息时,程雪力都会拿着相机给战友们看照片。“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他说,连续的战斗,让很多战友都体力不支,经常有消防员们要靠往头上浇水或者猛灌水的方式来保持清醒。
8月28日下午时,重庆当地媒体发布消息:中共重庆市委宣传部、重庆市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决定对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等4个集体授予“感动重庆”特别奖。
很多参加了这次“战斗”的消防员们将这条消息转发在朋友圈。有人写到:“不畏艰险、冲锋在前,逆火而行、连续奋战,是我们的使命所在。”
今年8月17日以来,重庆多个地方连续发生森林火灾,在应急管理部支持下,在甘肃、四川、云南三地森林消防指战员的支援下,截至26日早,重庆全市火场明火已全部扑灭。
森林大火是最难扑救的大火
森林大火是最难扑救的大火,不只是因为这是人与大自然之间的斗争,更因为森林本身的地理位置、气候特点就决定了灭火的难度,气温高、着火点多、植被厚,山高路险,装备到达的难度大等等,在重重阻力面前,2万多人的灭火大军,如何取得胜利?据了解,除了传统的“以水灭火”,本次山火扑救还有12架飞机和无人机空中灭火。25日晚上的决战之夜,“以火攻火”更是发挥了关键作用。
扑灭本轮山火 哪些措施值得总结?
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阿坝支队马尔康大队二中队指导员 李江:我们支队主要的做法是以水灭火,具有安全高效、一次性扑灭不易复燃的特点,极大地提高了灭火效率。在这次灭火过程中,我们白天组织大家灭火,晚上进行火场勘察,基本上每天只休息2小时,积极提高了灭火效率。
25日晚,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采取的“以火攻火”方式在扑灭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以火攻火”的主要原理是由人工点燃火头,与相向烧来的林火对接,在两股山火相遇短时瞬间,隔绝山火燃烧所需要的氧气和可燃物,导致山火熄灭。
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灭火救援指挥部副部长兼作战训练处处长 王磊:以火攻火又称点烧战术,特点是省时省力,效果比较彻底,处置火情比较彻底、高效、快速,紧急时刻能够保住人员安全。它的应用要求也比较高,一方面是要有条件,指地域环境的条件、植被条件、气候条件,地域环境要有依托,比如公路、河流、湖泊或者人工开凿的防火道等,我们利用的是人工开凿的隔离带进行点烧。气候条件重点就是风力风向,我们抓住一段时间的有利时机,风向变了由北向南吹,火势就由北向南,我们抓住这个时机进行点火,这是很关键的,确保了条件充分。其次有组织指挥,点烧战术以火攻火组织指挥要求非常高、队伍专业技能要求高。第三就是点烧要有底线,要有安全的防范措施。最后就是有效果,提前把可燃物进行燃烧,燃烧掉以后火势蔓延过来没有可燃烧物,两火相碰或者相遇自然就自动熄灭了。
八月二十八日,西南大学操场,市民自发前来为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昆明支队队员送行。
8月28日上午9点,最后一批来渝驰援的云南森林消防员乘车离开重庆。
当日早上6点不到,不少重庆市民就开始陆续来到北碚天生路街道两旁等候,希望能和曾与他们一起扑灭山火的云南森林消防指战员说一声再见。
由于不知道消防员离开的具体时间,有的市民甚至彻夜守候在街道两旁,“不能让他们悄悄地走了,重庆人民的热情,必须要安排上!”
离开之前,重庆为这些云南森林消防员举行了一场简单而庄重的欢送仪式。早上8点半,西南大学第三运动场,欢送仪式正式开始。
北碚区委书记、璧山区委书记分别致答谢辞,并将凝聚了千千万万感激之情的锦旗,赠予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和昆明支队。
“扑灭山火是我们应尽职责,却没想到收获了太多感动,向重庆这座英雄的城市和人民致以崇高的敬意!”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副政委柳向雨无比感慨。
昆明支队石林中队指导员赵明奇说,这次来重庆参与灭火“长了见识”。“第一次在救火现场吃到冰糕。不仅有冰糕,还有冰水、冰块,物资补给得很豪放。”
昆明支队石林中队消防员舒跃是第一次来重庆。“阵仗太大了,全民上阵的情况我很少见到过。”
欢送会上,市委宣传部相关负责人宣读了关于授予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应急管理部南方航空护林总站、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陇南支队4个集体“感动重庆”特别奖的决定,并号召全市广大干部群众向他们学习,继续扎实做好抗旱救灾和疫情防控等相关工作。
9点,西南大学3号门的道闸栏杆缓缓升起,渝警骁骑开道,云南森林消防的第一辆车缓缓驶出。可车刚出门口,就再难前行。一拥而上的重庆市民,纷纷来到车窗边,含泪向消防员们告别。
车窗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感谢的话一浪高过一浪。
车窗内,不少消防员眼中也噙着泪。只见他们把手举到帽檐处,郑重地向前来欢送的市民敬礼。
人群中,有人举着自己写的感谢标语牌奋力挥舞;有人带来了桃子李子准备“投喂”给消防员;有人站得笔直,敬礼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鲜花、红旗、标语,此起彼伏的感谢声汇成一片。
挥手、握手、敬礼,重庆人民一遍又一遍喊着“感谢英雄”!
“以后到重庆耍,只管来找我,火锅管够!”一位20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扒着车窗,向里面的消防战士喊道。
“小伙子,你们是好样的,孃孃记得到你们。”一位50多岁的阿姨在旁边附和。
不到3公里的路,车队足足走了接近一个小时。
10点,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昆明支队的车队终于在大家的注视下缓缓驶离……
英雄凯旋,互道珍重。感谢你们为重庆拼过命,“过命的交情”我们铭记在心。
8月26日,重庆市山林火灾扑救市外支援队伍记者见面会举行。
重庆日报记者从会上获悉,今年8月以来,我市多地发生森林火灾,目前全部火场明火已经扑灭。
在此次灭火战斗中,甘肃、四川、云南等省森林消防救援队伍闻令而动、紧急驰援我市山火扑救工作,社会救援力量也积极挺身而出,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守护我们的家园。其中,包括市区两级专业应急救援队伍、武警、消防等专业力量,各区县的党政干部、民兵以及志愿者,共计2万多人投入了森林灭火战斗。
8月25日,北碚区歇马街道四号防火隔离带,救援力量正全方位对山火进行扑救。自山火发生以来,消防官兵、志愿者、群众一直战斗在第一线!重庆城,不止有重庆人在守护!今天,我们便一起了解下紧急驰援我市山火扑救工作的三支外省森林消防队伍。
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连续作战近60个小时援渝告捷
灾情就是命令。
8月24日,受国家森林草原防灭火指挥部办公室、应急管理部调度,云南省森林消防队伍派出736名森林消防员紧急驰援重庆。
行程1600余公里,来自“彩云之南”的勇士们克服一切困难,最短时间内全部投入火场,为扑灭缙云山大火赢得了宝贵时间。
搭乘摩托车向火场前进
8月25日凌晨2点,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昆明市森林消防支队(以下简称昆明支队)兵分两路,110多名森林消防员来到北碚区缙云山火场,其他180多名森林消防员则奔赴另一侧的璧山区八塘镇火场。
“我们不少人还是第一次搭乘摩托车上山救援,这里要对重庆人民说声谢谢。”昆明支队支队长李孝忠告诉记者。
夜晚视线很差,两米宽的山路又几乎被泥土完全遮挡,但志愿者凭借娴熟的技术把森林消防队员一个个安全送上山。“他们很稳,坐在车上不会让人紧张。”该支队直属大队一中队三班班长李鑫灶告诉记者。
“以火攻火”反向灭火
最大的火头在山顶,此处山高、坡陡、林密,给扑救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为了尽快控制山火,昆明支队大胆采用了“以火攻火”的点烧战术,点烧后的区域将成为天然的防火隔离带,阻断火势前进。
25日晚上8点,全体现场应急救援人员对山火发起了“总攻”,昆明支队森林消防员点燃了部分山林。
“我们有50多人站在最前面,消防、武警、民兵和志愿者在后,沿着隔离带布阵。”李鑫灶表示,执行点烧战术非常讲究策略,火势一旦大了后面的同事通过水枪进行压制,如果太小则需要助燃。“总的原则只有一个,就是点烧火势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
连续作战近60小时全线告捷
26日凌晨,北碚区和璧山区火场基本得到控制,26日8时30分所有明火全部扑灭。而在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援渝的另一个战场——长寿区万顺镇火场于26日凌晨3点左右明火全部扑灭。
“从24日凌晨从云南左右出发,到26日上午所有明火扑灭,我们连续作战了近60小时,目前已全线告捷。”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灭火救援指挥部副部长兼作战训练处处长王磊表示。
昆明支队特勤大队二中队担负北碚区火场火头阻击任务。作为水枪手的二中队班长唐涛,防护眼镜被火熏得漆黑。
“那个火焰蹿起来有10多米高,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极限。”尽管如此,唐涛仍不愿意放下自己手中的水枪头。
“总攻”结束,李孝忠等部分森林消防员下山的时候,受到市民的热烈欢迎。
冰镇饮料、干净毛巾,第一时间送到队员的手中。“我记住了重庆人民的热情,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不会这么顺利扑灭山火。”李孝忠说。
昆明支队在清理火场后,于27日中午全部撤出。
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
降伏“火龙” 鏖战巴岳山
“重庆大足区万古镇火场,43℃高温,每天连续作业18小时,每人喝10瓶矿泉水,5支藿香正气液,衣服干湿循环10次……”
“从凌晨战斗到天黑,只为一个共同目标!”
……
8月20日下午,大足区万古镇发生森林大火,四川森林消防总队迅速组织所属阿坝支队、成都特勤大队228人33辆车的救援力量赶赴火场参与扑救。
为守山河无恙,这200多名消防队员,以向死而生的决绝,向“火龙”发起了全方位猛攻。
快!山火熊熊,刻不容缓
“到了!”经过一夜的奔波,8月21日上午11点过,阿坝支队与成都特勤大队在万古镇火场汇合。
要想降伏这条“火龙”,必须知其全貌。救援队伍抵达火场后,立即利用无人机进行了现地勘查。
经勘查,万古镇火场为山地地形,最大坡度70度,火场植被以慈竹、松树和杂灌为主,现场温度高达到43℃。
烈日当空,“火龙”愈发张狂。“我从事消防工作19年了,第一次在气温这么高的环境下执行灭火任务。”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阿坝支队马尔康大队三级消防长鲁学高坦言,高温的“双重炙烤”,是队员们面对的最大困难。
冲!迎火而立,直面应战
在此次任务中,鲁学高担任枪头手,他要在最靠近火线的位置扛着枪头喷水,与“火龙”面对面决战。
以水灭火,离山火距离越近效果就越好。
靠近,靠近,再靠近,鲁学高离火焰最近时,仅1米左右;迎火而立,最长时间达6—7小时。
鲁学高告诉记者,为了对抗高温灼热,许多队友拿着枪头相互“对冲”,给自己身体降温。湿漉漉的灭火服仅仅带来了片刻的凉爽,很快又被高温烘烤干。
猛!强力出击,歼灭“火龙”
这场与山火的鏖战中,来自四川的这200多名森林消防员,轮番上阵——
口渴了,给自己灌几口水;饿了,刨几口盒饭,简单填下肚子;累了,直接躺在泥土地上眯一会,每人每天休息时间不足3小时。
经过四川森林消防员与重庆市区两级消防、武警、应急等力量的全力扑救,巴岳山“火龙”终于被扑灭殆尽。
在降伏“火龙”的鏖战中,让四川森林消防员感动的,是重庆当地居民的热情和淳朴。
这几天,森林消防员们在火场能喝到冰水,都是当地群众送上来的。鲁学高说,“正是川渝同心,才能战胜这场山火。”
“我们的工作没有休息可言,目前队员们已经进入24小时待命状态。”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阿坝支队马尔康大队二中队指导员李江说,接下来,马尔康支队将在大足驻防一段时间,确保重庆安全。
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
14天 300个小时 7个火场
持续14天、鏖战300小时、转战7个火场。自8月重庆多地发生山火以来,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陇南支队重庆驻防队伍近百名森林消防员火线支援重庆山火扑救,昼夜奋战,用使命和担当在火场上筑起了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
迅速——闻令而动 紧急驰援重庆山火
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陇南支队重庆驻防队伍是这次投入火场最早、扑救时间最长、转场次数最多的队伍。
“我们自8月11日接到重庆市应急管理局的商请以后,闻令而动、紧急驰援。”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陇南支队重庆驻防队伍中队长杨建军说,近百名森林消防员先后深入璧山、涪陵、南川、江津、大足、巴南、北碚等地连续进行灭火战斗。
8月19日17时,江津区支坪镇新房子附近发生森林火灾,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陇南支队重庆驻防队伍立即出动9台车80名队员,携带灭火装备300余件套参与扑救任务。21日凌晨,副总队长刘雪峰带着总队前指向火场开进,加强一线指挥。
利用火场附近水源便利条件,森林消防队员架设水囊10个、水泵11台,铺设管带1320米,在友邻单位3架直升机吊桶作业的支援下,共扑灭火线500米,清理烟点90余处。
困难——气温、海拔不适应 时刻警惕复燃
陇南与重庆气温相差了接近30℃,在高温天气下连续作战,对这群来自青藏高原的小伙子们来说,困难重重。
“这样的高温对队员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杨建军告诉记者,森林消防员要穿着全套防护服,在整个作战过程中身上的汗出了又干、干了又出,很多队员由于长期出汗并在高温环境下工作,身上起痱子。
与甘肃相比,重庆的山高、坡陡、林密,森林植被丰富,特别是林下的一些可燃物和杂草交织在一起,让森林消防员接近火场十分困难。
“重庆的森林里,落叶堆积起来的腐殖层比较厚,火很容易烧到腐殖层的底下。”杨建军说,树木多、密度大,风一吹容易发生燃爆,因此要提前用水枪对现场进行降温,再对明火进行扑灭,随后清理火线、余火及腐殖层下面的火。
危险——燃爆就在面前
“危险!兄弟们赶紧撤!”8月23日凌晨1时许,正在缙云山南线一带开展扑火任务的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陇南支队重庆驻防队伍五队助理白雪光,发现左前方的山火发生燃爆,他立马大声呼叫,让队员们赶紧撤离。
发生燃爆的山火距离白雪光只有30米左右,队员们本打算用水泵和水枪把火势压下去,但风势已经起来,只能马上撤离。
等到队员们全都撤离到安全地带,再回头看,燃爆的山火已经蔓延至山顶。但稍事休整,小伙子们又向山火逼近。
持续14天、鏖战300小时、转战7个火场后,26日晚7时许,奉节县青莲镇附近发生森林火灾,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陇南支队重庆驻防队伍又赶赴第8个火场,投入新一轮的战斗。
他们这样说——
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政治部副主任张桢林
张桢林表示,最想带回去的是重庆的“热”。“这个热是热情的热、热度的热。”他将会给家人们介绍重庆,带着他们来重庆旅游,感受山城的热情、重庆人民的奉献和勇敢。
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重庆驻防队伍中队长杨建军
“重庆人民的热情,在这次任务当中感受十分深切。”杨建军表示,无论是在任务一线,还是在机动途中,只要老百姓看到他们都会尽其所能地提供支持。
四川省森林消防总队阿坝支队马尔康大队二中队指导员李江
“这是我第三次来重庆,以前重庆给我的感受是弯比较多,需要导航才能走出去。这一次来渝,感觉重庆很直!”在李江看来,“直”是重庆人民的耿直,志愿者踊跃参与救灾让他终生难忘。
英雄如你,山城人民绝不会忘记
8月26日
重庆当地群众自发相送
千里驰援的灭火英雄们
夹道送别、硬核投喂、敬礼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