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可绕指而加以歪曲,草木无言而横加斧刀,或许这也是一种艺术,却写尽了对自由的讥嘲。 ——艾青《盆景》 去外面玩乐回到家已是21点多。一进门,我便感到了气氛的紧张。按平常来说此时已是客人全走光,父母亲都去睡觉的才对。而现在家里竟然坐满了人。有大伯,三叔和大伯家的二儿子。我拿了衣服,准备洗澡去,可大伯却叫住了我。 “不是我说你,这好好的工作不做,你......”大伯开门见山地说。很显然,刚才父亲肯定跟大伯他们说了我什么才对。 “爸,你说了什么,你到底说了我什么!”我带着气愤追问道。 “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心里明白!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你下来干什么?”父亲也没好气地回了我。 我明白了。之前我在上海给表哥干活,因为受不了被人侮辱,我便自己一个人下来了。这事到现在也该有三两天了吧。 “这,这事是我自己的自由。我总不能一天到晚都让人摆脸色给我看才对吧。” “什么摆脸色啊。能看清别人脸色才是好事。你顺着别人的意思去做事,把事做好了,更能得到别人的赏识。”三叔终于耐不住了,接过我的话说了起来。 二哥[大伯家的二儿子]也说了起来“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你才十七岁。你现在要找准目标,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看你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人家摆脸色给你看你就再做好些,无论什么事都机灵一点,勤快一点。” “我没社会经验,我真希望我不懂什么社会经验。所谓的社会经验就是看到别人被抢劫时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在别人向你问路时回他一句‘不知道’;看到表哥的时候给他擦皮鞋,给他搬椅子,为他扫地,洗茶具。我尚且不至于这么世俗化吧!” “是,你要懂得保护自己。还有给你表哥洗茶具,扫地有什么错?”父亲拿纸巾擦了擦额前的汗水,随后又说“如果他让你给他擦皮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