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廉/文
在今天新形势下，旅游业作为“枢纽型”产业，正成为全民的核心话题，以及生活常相伴随的“贴心小棉袄”。然而，对旅游业理论的研究创新，与如火如荼的旅游生活相比，显然需要有一些新的思考，以适应旅游业的“枢纽型”地位和旅游产业的健康发展，从而更好地理解、提高和推动旅游业在国民经济与国民生活中的作用。
一、关于旅游业老六要素的新话题
经常听见人们津津乐道的“吃住行游购娱”旅游业六要素，笔者称之为“老六篇”，是与“新三要素”即“学养商”按时序做的有区别而已，不是说“老六篇”过时。在人们对旅游的消费中，一半以上支付是花费在吃住行方面，游购娱在游客居停中，如果是在2天以下，也占一半，但若游客停留在2天以上，吃住行消费比例开始降低，大约每增加0.2天，游购娱学养商消费增加比原2天停留期增加50%或与原停留1天消费相当。
作为“老六篇”，如在人们耳熟能详的4A、5A景区评比中，吃住行比例、游购娱收入占比，读者都十分熟悉其基本结构，至于各省市游客数，大凡研究者都如数家珍。如广东11个5A景区，数量与四川10个相当，在景区景点消费中或旅游收入中，广东虽然2015年有游客8.4亿人次，四川也有约6亿人次，大致差距为2.5亿人次，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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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差约4000亿。问题可能出来了，在5A景区中，广东除了丹霞山，其余9个均为人造主题公园，四川的5A景区，除了小平故居、羌藏景区，多以观光型的“自然主题”为主；从大区域判断，东部4A、5A景区中，人造主题公园远远高于西部，西部以民俗+观光型主题公园为主，缺少东部体验型主题公园，呈倒金字塔型结构，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城镇化进程与现代产业发展：因为科技含量较低，商务人士游客较少，商业教育、商务活动、高端养身或高消费人士养生不一定选择观光型景点。
东部 西部
图1：主题景区中东西部人造与自然型景观对比
从上图可以看出，东部主题景区以人造体验型为主，呈上升趋势且以学养商娱游主导；西部主题景区以观光游乐为主导，是以游娱学养为主，次序是有些不同的，表明东西部或大城市与中小城市开发要素、方式、产业结构等的不同。在中西部地区，除省会城市外，其它城市的旅游业基本上是观光、古镇、民俗文化游。
也可以这么说，西部主题景区在老六篇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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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4A、5A主题景区中，更多地突破了“老六篇”的范畴，这也是为什么从理论上需要“新三篇”或“新三要素”的原因。
二、新三要素或新三篇的提出及意义
笔者提出的新三要素或新三篇，即“学养商”，从字面也好解释：学习型旅游，养生型旅游与商务型旅游。对年轻人来说，学习型旅游占比较大。以广州为例，安利产品火爆时，每年来广州培训的外地人近百万，其每人停留在3天以上，比一般观光游高30%；养生型旅游包括探亲访友等，也是很时尚的。广东、上海、北京宾馆效益好排在前列，西部大城市也不差，但从整个区域看，东部开房率高于西部，很多商务人士以静养1-2天，作为忙碌之后的休息，延长了旅游时间，其模式为商务+养生+学习结合。又如三亚一市，每年从北方来此度假养生的几百万人，仅黑龙江一省，在三亚买房养生养老的达10万人；商业游更好理解，在中青年人中，商务活动及收益最高的，就是商务游。如广交会、奥运会、亚运会、世博会等，以商务为主，观光、学习相结合，其占比收入广东一般占旅游收入多一倍以上。如广州市每年的几百场展会及延展项目，占旅游人数一半左右，广州商务游占旅游收入约2/3。
纵观西部和东部旅游收入差距，在“新三篇”中，与东部地区差异可能也在这里。如四川与广东对比，2015年四川境外游客约300万，广东则为1亿多，其中70%是为商务、商业而来，商务游成了北上广深的主流收入。广州每年教育培训收入数十亿，外地人占了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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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例。广州留交会产业链每年为广州带来约300亿GDP。从消费人群看，学养商游者层次也比一般游高，几乎高出70%。这说明，现代社会中，商务、学习、养生型旅游正成为主流收入。
商务旅游 一般旅游
图2：一般旅游收入与商务游之比
从国外来看，如纽约、伦敦、东京，商务旅游收入也是主流。据统计，到纽约的游客，其商务收入约占75%，东京占一半以上，伦敦约60%左右；深圳也很典型，65%以上是奔商务去的。澳洲布里斯班是10多万人口小城，有120个高尔夫球场，许多人去那里是为养生的；哈佛、斯坦福大学旅游是学习型游，每年超百万。所以说，“学养商”成为“新三篇”是一种趋势。据分析统计，在城市化进程中，“学养商”的旅游收入份额还会拉大，在四川与广东对比中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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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超过20%以上，从汉诺威、巴黎来看，已超30%-40%，可以说，“学养商”是未来旅游的重要轮子与城市旅游竞争力所在，“新三要素”正在熠熠生辉。
从商业流看，2015年环渤海3大机场天津、北京、石家庄人口腹地过1亿人，但客流只有约为1.2亿左右；长三角南京、上海浦东与虹桥、杭州4个机场约1.5亿客流，人口腹地为1.2亿；珠三角人口腹地1亿，香港、深圳、广州、澳门4个机场客流1.8亿；四川人口腹地约1亿，除成都双流机场4200万，其他几个机场客流相加未过1000万，即成都+其它腹地机场在5000万左右；在货运、海公铁运方面，沿海大于内地之比，约为1-2倍左右，如珠三角集装箱货运包括香港，约占全国一半以上，长三角表现也不俗，约占全国1/3，从单个机场货流看，香港相当于北上广深总和；从游客消费收入或消费比看，东部高于西部也在1-2倍，即多1-2倍支出的基本上是购物、商贸、学习等。因此，“新三篇”即“学养商”旅游如何发展，对西部和后发达地区来说，可以适当重新调整战略，不宜简单跟风做单纯的旅游规划，要进行跨行业整合智力资源，找有跨行业经历、经验的战略家主持，否则其规划更多是不伦不类的“技术规划”。一些旅游委成立后忙于做这种技术规划，显然要补上这一课，固步自封只会走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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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C
老六篇旅规 新三篇旅规
旅游产业链及枢纽地位
图三：跨行业（PMC）战略智力整合规划指引
三、关于“新三篇”的发展策略
从上述分析看，“新三篇”即新三要素“学养商”应成为现代旅游业的重要元素，是因为它真正会带来收益、税收、产业，东西部的差距与策略可以由此从3个方面展开分析：
一是观念差距较大，需要加快观念对接，提升政策质量。东西部地区在观念上的差距，主要表现在东部以“学养商”为主要旅游产业链设计，西部以吃住游娱住为核心设计。此外还有一些决策者差距，如西部一些专家、官员喜欢以老三篇津津乐道，个别人对外来投资者欢迎又怀疑，把自己看的很高，别人总是龌龊，生怕冒犯了自己的权威，不懂又目空一切。缺乏市场思维是最可怕的。市场配置资源，引智与引资同等。比如发达地区政府同作者签协议，不太讲究身份对等，西部可能不少地方不行，要问清你祖宗三代，让你很憋气，这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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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经济，而是官商经济。英雄莫问出处，有的人和单位偏偏问你出处，这比商鞅时代还老土：新时代应用新方法，才能适应时代，商鞅变法的成功在于此呀！由于这类人一缺历史知识，二缺现代市场常识，无论读了多少书，显然有如1969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在德黑兰，对这类不适应时代者又有学历的定义为“功能性文盲”；
二是加强策划力、引智与引资并行。东部与西大城市因“先行一步”在拼命发展大学教育、商业及现代养生养老设施，更凭其雄厚财力，加快城乡、产城融合，经济生态越来越趋好。如2015年，全国各省市区企业前十强，上海、广东各自利润达2500亿，平均每个企业250亿元利润，而中西部地区各省前10强企业利润总和在200-400亿之间徘徊，相当于沪粤2地一个企业利润；从游客数量看，商务游人士70%在东部地区，求学、猫冬的多数在东南部地区；从勤奋、敬业讲，东西部地区并无多少差异，如四川人显然更勤奋一些。但因西部开放迟，起点低，基数小，需要多花N倍精力去做，不能亦步亦趋，要进行旅游业2.8天设计和强化学养商设计，把旅游业作为“纽带型产业链”对待，才会赋予时代使命。
三是重视底线设计与决策，方能实现更好的市场资源配置。在东西部差距中，市场思维的重要标志是坚持底线设计。比如某地市想发展旅游业，同质、大空项目造成好大喜功。如某集团说要在都江堰投500亿搞旅游城，按资本10%回报，每年收益要达到50亿，抢劫也要车拉船运呀，稍具常识的人都知道投资方是搞地产。一个没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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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组织或机构是不会有出息的，而没出息是因为顶层高调，即不懂底线与边界何在，总认为自己多么高大上，实则在旁人看来，是多么地无知与可怜。
策划与引智引资并行 观念差异与决策
底线与边界设计
图4：新三要素强化决策运行方向
市场经济要算细账，市场配置资源是360°的，一切的放纵、骄横、自以为是，都不是真正的市场经济。新三篇正是旅游业时代科学决策、运作的一种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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