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婆豆腐奶奶做的辣椒粉就是她的护身符,保护她走到天涯海角
“没有奶奶手制的辣椒粉就做不出正宗的麻婆豆腐。”林竹以这样的口吻批评了在日本留学时见过的所有“日式麻婆豆腐饭”。
林竹从冰箱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凑在鼻子底下闻闻,熟悉的气味飘散出来,是奶奶在老家做好了给她带出来的辣椒粉。它们被处理得极干,一粒粒鲜红可爱,呼口气就能飞起一片。 她对气味一直很敏感。这是除了她赖以为生的图形色彩辨识之外的第二大本能。她是一位插画家,在上海有一间工作室,独自生活已有好几年,吃喝一切靠自己。
上海有很多漂亮的老房子。和说人漂亮一样,有时候不一定指外形,而是指气质。上海的老房子里有一些是外形漂亮,有一些是气质漂亮,那些三面或四面临空、附带一座花园的老洋房——距现在也有超过半个世纪的时间,甚至有的将近一个世纪。
林竹的工作室就在其中的一幢里。她办生日会的时候在工作室隔壁一幢老房子里。这些房子通常层高很高,冬暖夏凉,虽然楼梯和楼板常常踩着吱呀吱呀响,但还是有不少人喜欢。冰箱就在玄关的一侧,靠近门口。
“你知道嘛……东京街头日式速食店的菜单上通常都会有麻婆豆腐饭,但那是甜的!”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而在林竹租住的小公寓里,她把麻婆豆腐发扬光大为“麻婆”一切:“麻婆”所有冰箱里的剩菜——像一句口号一样。
在麻婆豆腐里放入秋葵,或者是切得很碎的藕丁、茄子,甚至有一次她煮了几棵玉米,吃的时候觉得太老了,就把玉米粒剥下来当成了麻婆豆腐的一样配菜,效果还不错。尤其不能忽略:它们和白米饭是绝配。
大铁锅,铁制舂子,石臼,这几样是奶奶制作辣椒粉的基本工具。“这都是从乡下收上来的干辣椒,把它们像这样剪成段,每段大概(手)指肚长短,辣椒蒂要先剪掉。”
“花椒里面的籽要去掉。对,是用手剥开,一颗一颗都要弄干净。”
“炒的时候辣椒和花椒分开炒。舂的时候再一起舂。”老家的厨房挺大,扎着马尾的林竹小朋友站在奶奶身边,拿一把剪刀在剪干辣椒。她看过很多次奶奶做辣椒粉,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厨房里的这股气味,尤其奶奶用大铁锅炒辣椒的时候,她都能想象出把热油浇在辣椒粉上那股一下子被炸开的香气。不过,剪干辣椒这会儿她忍不住哭了。她一面被辣得眼泪汪汪一面问奶奶为什么不会像她这样哭。奶奶说,习惯啦。
一幅描绘小时候和奶奶一起做辣椒粉的温馨漫画,静静躺在
她电脑的文件夹里。她把辣椒粉捧在手里,有时候会想起那张画。辣椒粉就是她的护身符,保护她走到天涯海角,即使遭遇一点人生的不愉快也能及时得到安慰。
除了给自己做正餐,她还常常有解馋的需求。比如做一碗从妈妈那里学来的小面。
倒一勺油到锅里,看温度渐渐升得差不多,就把油舀到盛着辣椒粉的一只白瓷小碗里。在油泼辣椒粉的过程中,她一面搅拌一面倒油,看上去油温控制得不错,如果太热的话辣椒粉会被烫焦。
把做好的油泼辣子放一边,然后在锅里下龙须面。面条在开水里翻滚着,她把它们捞起来,盖上切成丝的豆腐皮、烫熟的空心菜叶,浇了一勺油泼辣子,最后洒上葱花。小面做好了。那一碗油泼辣子还可以配几顿小面。不过也不能放久了,东西还是新鲜的好吃。作为摩羯座,她总会遇到深夜工作到快崩溃,但仍然从内心深处不能放过自己的时刻。只有食物能拯救她。
麻婆豆腐材料木棉豆腐、生粉、葱花、糖、油、豆瓣酱、辣椒粉、肉糜、酱油。
做法将木棉豆腐切成小块。起油锅。低温放入辣椒粉,放入肉糜,拌炒。加酱油、豆瓣酱、糖。放入豆腐,翻炒,上色。加适量水。开小火焖煮5分钟。加入生粉进行勾芡。盛盘。洒上辣椒粉、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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